苦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默默站在自己身后_捧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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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默默站在自己身后

  柳恩煦一脸错愕地看着窦褚,直到他慢条斯理地把披挂的系带系好,柳恩煦才追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窦褚神色依旧,拉着柳恩煦的手走进元玖房间。

  正在出神的元玖赶忙放下药碗,起身行礼。

  窦褚摆摆手,让身后的侍从把门从外面关上,才松开柳恩煦的手,走到偏殿的坐塌前落座。

  “孙韦凡被父皇钦点为翰林编修,年纪轻轻可谓是前途无量。可这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对一个如此耀眼的新人来讲,可未必是多好的事。”

  柳恩煦扶着元玖坐下,自己也走到窦褚身边:“殿下的意思是,他是在保护元玖?”

  窦褚看了眼哭肿了眼睛的元玖:“满朝上下,只有许相的势力最大,被他看上的新人,若是不顺着他的意,恐怕熬不了几年连身家都不保。”

  他顿了顿,从柳恩煦手中接过了茶盏,对她覆上一抹安和的笑意,才继续道:“进士郎的才华得到许相的赏识可不容易。”

  元玖似是陷入深思,捏着帕子的手下意识搭在小腹上。

  “许相早就知道孙韦凡的恋人在我府上,可他手再长,还伸不进蓟王府的门。殿试那日过了,孙韦凡就来找过我,让我照看好元玖。因为许相自来多疑,他可不会白白培养谁。而第一次对进士郎的试探就是用她的表妹。”

  窦褚话毕,将茶盏放在小几上。

  柳恩煦拉起窦褚的手,突然想到这几日云霞殿里多了不少侍卫的影子。

  “所以殿下才留了侍卫在云霞殿?怪不得元玖刚想不开就被人救下了。”

  窦褚对她弯唇,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窦褚转头看着愁容惨淡的元玖,起身往她身前走了几步,补充道:“至于你信不信他,或者等不等,我就没办法了。若你执意想不开,我也只能给他递个话。”

  柳恩煦觉得窦褚这句话相当冷漠,才赶忙微弯腰对元玖安慰:“若是他心里没有你,怎么会托殿下照顾你。为了孩子,你也得等,我相信他不会食言的。”

  刚说完,窦褚就嗤笑一声从身后往殿外走。

  柳恩煦匆匆回头看了眼,又伸手握了握元玖的小手,直到等来她微微颔首。

  柳恩煦终于松了口气,嘱咐道:“总会解决的,晚点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她匆匆小跑去追刚走出门的窦褚。

  窦褚走的倒不快,好似故意放慢了步子在等她。

  窦褚面露悻悻之色,瞪了怀里的小姑娘一眼。

  柳恩煦同样掐了他腰窝一把,追问:“所以殿下怎么胁迫他了?”

  窦褚这才想到了什么高兴事,薄唇一弯,低头在柳恩煦额头上啄了一口:“这世的债这世偿,少用下辈子扯谎!要是觉得自己还不了这个人情,我就先替他把元玖埋了,也省的浪费了王妃的心思。”

  柳恩煦眼睛睁得老大,她觉得窦褚若是个女人,一定没有男人敢让他做弃妇。

  窦褚继续道:“所以,我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许森宇身边去打探消息,按时回来报给我。”

  柳恩煦看窦褚逐渐凝重的表情,这才觉得他不是开玩笑。

  她脸上的嬉笑随意也收敛几分,直到窦褚搂着她走近大殿,关上门,才疑虑地追问:“殿下这么做,不怕别人怀疑你身份吗?”

  柳恩煦的确有些担心。

  从第一次在行宫死的那个曲平知州,再到韦臻去北疆的行动建议,又到这次他把孙韦凡放在右相身边。

  柳恩煦再糊涂,也能多少确定窦褚要对付的人是右丞相许森宇。

  柳恩煦有种突然得见天光的紧张,小手发颤地捂住了嘴,追问:“殿下这次出门是去查这件事了?”

  窦褚点点头,恢复了惜字如金的状态:“顺便。”

  柳恩煦继续问:“那…那能说明什么呢?也许这种鬼头纹比较常见?又或许,父亲曾和许相交好?”

  窦褚轻拍了几下柳恩煦的背,想缓解她的震惊,说道:“你父亲曾反对过许相提出的官绅免田制度,据说还因这件事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皇上至今都称赞你父亲继承了你祖父的能言善辩。”

  柳恩煦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手指摩挲着自己身上丝滑的衣袍,半晌才说:“但殿下这么肯定,不光是因为那枚印鉴吧?”

  窦褚没有作答。

  因为,的确不是。

  柳恩煦见他沉默,立刻明白这件事定还和郁家有关。

  只不过她没再追问。

  若放在之前,她也许会气恼,觉得窦褚不信任自己。

  但现在想想,她似乎更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是个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稍不留神就会失足坠落,粉身碎骨。

  就像那晚在岳岚阁高台上的狭窄墙檐上。

  自己有他护着,可他呢?

  她似乎逐渐在缕清两个人说不清楚的暧昧和癫狂。

  这不是利用,不是合作,不是任何一种有利可图的关系,而是令人甘愿携手共赴荆棘彼岸的勇气和决心。

  柳恩煦低着头,嘴角下意识微微勾起。

  他带来的消息不好吗?

  不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去探查,但至少她心中明了,他们两个其实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他们竟然有共同的敌人。

  说不说出来,有什么关系?

  “其实…和曾经另一桩命案也相关。”

  柳恩煦正陷入沉思,突然听窦褚的声音传来。

  他回避的目光说明他依旧犹豫,但他在试图让自己完全敞开心扉,对自己。

  柳恩煦弯唇笑了,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钻进窦褚宽阔的胸膛里,语气柔和乖顺:“你说的,我都信。”

  窦褚身子一僵。

  他本以为她因为自己依旧隐瞒而不高兴。

  但她竟然没再追问。

  窦褚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语气中充满愧疚和歉意:“给我些时间,这件事太复杂,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柳恩煦抬头看他的脸,犹豫道:“我父亲的事——”

  话没讲完,窦褚已经接话:“我来查,会给你个交代。”

  柳恩煦满足地笑了,脸上的笑容比阳光下的水晶还要绚丽。

  她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口,隔着衣襟听着胸腔里强劲有力如擂鼓的心跳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默默站在自己身后,让她不知不觉有了依靠,让她忘记了一个人独自挣扎求存的苦。

  柳恩煦缓缓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他那双温热手掌对自己疼惜的爱抚。

  那么,你要查的事,就由我来做吧。

  ——

  文国公府。

  盈华苑。

  柳君行轻咳了一声,抬手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

  躺了近一个月的身子终于在女儿柳则茹的陪伴下逐渐有些起色。

  韦臻启程去北疆之后,韦老爷子体量韦夫人对父亲的担忧,允了她回国公府小住。

  柳则茹就像是柳家的福星。

  她刚回来没两日就听皇上下了圣旨,召柳恩初进宫,提前给他私设了殿试。

  柳君行病着,祖母谭氏把柳恩初参加殿试的事彻底压了下来,也是怕隐退的柳君行不赞同柳恩初的决定再着急上火。

  直到半个月前,皇上身边的周公公特意来送喜讯,说柳恩初被皇上亲封了状元,柳君行才知晓这件事。

  只不过,不喜也不怒,竟是连谭氏也猜不透他心思。

  柳恩初指着棋盘一处,脸上挂着雅致的笑容:“祖父落那里,这边不顾了吗?”

  柳君行顺着他手指看了看,又放眼一览整个棋局,将手中的几粒黑子扔进棋笥里,笑叹:“你赢了。”

  柳恩初将手中的白子随意落在棋盘上,谦虚道:“祖父总是让着我。”

  正要起身的柳君行含笑看了他一眼,对搀扶他的柳则茹说道:“你看他,跟他父亲小时候一个样子。”

  柳则茹点点头,补充道:“但小初的棋法可比大哥杀伐果断多了。”

  柳君行老气横秋地看了眼刚被扶起来的柳恩初,长“嗯”了一声。

  柳恩初刚想谦虚回应,就听管事急匆匆跑进来。

  柳君行免了他行礼,听他道:“老爷,门外有贵客拜访。”

  柳君行抬手抚了抚花白的胡子,似是若有所思。

  他退居朝堂太久,这个时候上门,恐怕是奔着小状元来的。

  他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神色恹恹的柳恩初。

  突然神色一顿,眼中划过一丝光彩,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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