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诡异债主(24)主 碰到过他一次_疯子好多啊呜呜[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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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诡异债主(24)主 碰到过他一次

  今天的天气格外阴沉,乌云堆在天边,酝酿了一上午,终于落下密集的雨帘。荒地里刚长出来的树倒了好几棵,有几间木屋也不慎进了黄水,手底下的人不能放任不管,都拿起木桶去舀水,忙碌许久才闲下来。他们望了眼屋外疯狂的雨势,眼皮突突跳,联想到最近陈铭的回国,忧心忡忡地心想:可千万别出事啊!结果晚上便一语成谶。陆长隋一早就出了门,要就某港湾的土地开发问题开一场会议,这场会开了整整四个小时,所有人离席时都是口干舌燥的。陆长隋私底下不是爱说话的人,会议结束就坐上了返回家里的车,想起这几天正在生闷气的小侄子,他反反复复想了许久该怎么哄。可能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又耗费了大量精力,陆长隋脑子有些昏沉,抬起微阖的眼皮,正要看还有多久才能到。一道乍眼的白光刺到他眼里,陆长隋看见前座的司机瞬间被火光吞没,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非人的热度,昏迷前他脑子里只来得及想一件事。谁会有机会靠近他的车,把炸/药装到他车底?陆长隋是被落到脸上的雨珠砸醒的,他睁开眼,用了三秒钟时间整理他目前的处境。价值百万的车已经变成一片黑黢黢的残骸,他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是灼伤的创口,还有些地方往外渗着血珠,骇人无比。陆长隋没去管那些伤,闭上眼缓了缓,坐起身朝一边看过去。他是个不死不活的怪物,被炸再多次除了疼不会有别的感觉,但其他人是肉/体凡胎,被炸一次存活下来的几率为零。前座果然有一具焦黑的尸体。陆长隋抿了抿唇,想抬起手擦一下脸上的血珠,但刚抬到半空又顿了下,慢慢放回身侧,他脸色淡漠地抬起眼,直直看向前方。此时下着暴雨又是大晚上,四周都是黑的,如果陆长隋视力再差一点,根本看不到前面撑着伞伫立在原地的两人。嘴里是腥甜的铁锈味,那站在雨中的两人似乎察觉到他的转醒,往前走了两步,露出两张居高临下的脸,如果宋吟在场,不难认出来,那两人一个是陈铭。另一个是跟随陆长隋多年,一直以来忠心不二的唐叔。看着唐叔,车底无缘无故出现的炸/药似乎突然有了解释。陆长隋闭了下眼,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唐叔啊,”陈铭悠哉地踱过两步,看着陆长隋,仿佛还真有那么一点阔别许久再见面的兴奋:“你的前主人醒了,不打一声招呼?”闻言,唐叔心虚地低下眼皮,不发一言。陈铭等了许久,嘴角笑容收起,一把抢过伞把成事不足的唐叔推到雨中,他高高抬起脚,用力踩到陆长隋的膝盖上,顺势弯下腰。一道凄厉的雷劈下,陈铭的脸有几分狰狞扭曲:“陆长隋,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是不是比你送我的要好一千倍、一万倍?!”不怪陈铭突然暴起。因为陆长隋的从中作梗,他一项纯利润上亿的项目连挽救机会都没有,一晚上就打了水漂!陆长隋抿唇,看着陈铭碾磨的脚尖,疲惫地闭上了眼,跟以前无数次一样,放任在外受了气回来对他撒的陈铭对他实施暴力。不知道是不是陆长隋表现太漠然,陈铭踩了几下就无趣地收回了脚,他先是面无表情擦了擦手,再是停下来打

  量起陆长隋,不知怎么,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想起那晚在会所前陆长隋对他的故意无视,陈铭笑得越发停不下,他这条哑巴似的只会受人欺负的狗,过了这么久都毫无长进,废物至极。他伸手拍了拍陆长隋冰冷的脸,刚刚扭曲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笑靥,那是面对一条俯首在他身下卑微的狗的怜悯和蔑视。陈铭抬高下颌,亵慢地看着手里皱起眉的男人:“狗崽子,这些年不管你,你就忘记主人的名字叫什么了?”“哈哈,不过你是挺有本事,这些年在外面都能听到你的大名……陆家最年轻的掌权人,对吧?但是陆长隋,你爬得再高,也注定一辈子摆脱不了我的狗籍。”“你在意,你忘不掉,总想着收揽更大的权力来报复我,只要一天你大仇没报,在云城的噩梦你就一天都忘不掉,也一天还是我的狗。”陈铭大度地笑道:“狗狗在家待腻了,想出去看看广袤的世界,这当然没关系,你这些天搞的小动作我不会和你计较,甚至我还要多送你一份礼物。”他笑着说出下一句:“有关宋吟的。”说到这个名字,不仅地上坚如磐石般的男人蓦然抬起黑眸,陈铭莫名其妙也顿了下。在陆长隋不明的眼神中,陈铭想起了那晚那个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人,脸白还小,一看就能知道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乌眸细长清澈,覆着一排浓长的睫毛。陈铭没有再笑,神情古怪,又有点难辨的专注,想了很久才出声:“钟哥,你的老熟人还记得吗?”陆长隋默了默。这个名字,他并不算太陌生。是以前和他在生意场上有冲突的人,这些年也不止一次给他下过绊脚石,只是一直以来不是被陆长隋无视就是被漠视。陈铭眼皮翘起,边观察着陆长隋的神情,一边如他所说真的送上一份口头的大礼:“你的小侄子被他买通,钟哥出三十万,让他给你下毒。”“宋吟答应了。”陈铭没有说的是,这件事是半年前宋吟向钟哥借钱时他们另做的交易,不过说不说都一样,他又一次勾起唇角:“好好排除下身边的异己吧。”雨下得更加疯狂,陈铭给了唐叔一个眼神,在对方识眼色地打开车门之后轻蔑地坐了上去,再不给陆长隋一分视线。尖锐的汽车鸣笛响起,陈铭给陆长隋送完两份回敬的大礼,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陆长隋在黑暗中浅浅地呼吸,空无一人的桥边,大雨不知收敛地砸着他的脸,砸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瞬间他好像变得渺小又可怜。陈铭离开之前的几句不停在脑中重现,陆长隋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一股血水涌到嘴里,来不及咽下的就溢到了惨白的脸上。陈铭虚伪的轻叹响在耳边:活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真的爱你。……破旧漏水的一户自建楼房里,所有人都回到了家中,廊道里寂静无声,只有宋吟门前有着声响。门一开,楚越就看到了赶鸭子上架、被逼着来开门的沈怀周。和楚越旗鼓相当的身高,让他不用低头平视也能看到,这门口的男人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用了染发剂,一头金发难看又晃眼。大概是刚从床上起来不久,几根头发慵懒微卷,穿着一件纯黑的短袖,露出的皮肤有一种冲击力很强的力量感,不像是普通人。而他身后,这些天拒绝他无数次电话的宋吟,此时就跟小媳妇似的

  ,扶着他线条松弛有度的胳膊。在看到屋内年轻的艾克时,楚越的唇角再也绷不住,寒声道:“你舅舅知道你和这么多人住一间屋吗?”开门前本有些狼狈的男人突然变了脸,张嘴就搬出陆长隋,搞得宋吟一头雾水。干嘛突然提他舅舅??他舅舅又不是什么老古董。好吧,虽然可能确实是。但陆长隋又不是暴力狂,看到他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就会抽了他的裤子狠狠打一顿,楚越拿陆长隋吓唬他有用吗?宋吟抿嘴别过眼,前面是雇佣兵出身的沈怀周,后面又是能打能踹的艾克。这两人无疑给了宋吟一点勇气,他对楚越的厌烦被靠山压了下去,决定趁这次和楚越说明白:“和你有什么关系,楚越,你是来问我要在加油站的辞职信的吗?”楚越心中横冲直撞的火气顿了下,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眼,看到的是宋吟略显冷漠的眼神。楚越来之前除了有要紧事,还抱着想看看宋吟是否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电话里听不出来,只有面对面的看微表情才能知道宋吟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念头。似乎是真的在讨厌他,漠然、厌烦,不是伪装出来的抗拒。楚越牙齿咬了咬:“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那宋吟更不明白他来的目的了,脸上送客意图彰显,小声地催促:“那你走吧,别再来了,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很要好的关系。”宋吟不仅嘴上催,手里也作势要关门,然而下一秒楚越猛然伸手抵住了门,宋吟被他吓得下意识往后搓了一步,紧急地扶住一旁的墙壁才站稳。听了有一会的沈怀周因为一开始不知道楚越是敌是友,没有轻易开口,宋吟之前让他翻来覆去找,他以为是友,但现在看来宋吟烦他烦得不轻。反手覆住宋吟细伶伶的手腕,沈怀周轻慢地撩起一点眼皮,和宋吟站在同一阵营般:“没听见让你走?”楚越恍若未闻:“我有事和你说。”宋吟太烦他了,根本不想听他的声音,抗拒地说:“我不想听。”楚越掌心捏得生疼,下巴绷得太用力,以至于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你不想听陆长隋的身世,也不知道陆长隋和陈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空了两秒的时间,见这屋子里没一个人回他,楚越慢慢侧过肩膀:“打扰。”然而有人比他转身更快地就捉住了他的手,五根手指软得跟陷进他胳膊里似的,楚越扭正身体,望向捉住他的主人。像是也知道刚把人赶走又这么捉着有点丢脸,宋吟干巴巴地说:“我想听,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楚越眼底情绪不明,他盯着胳膊上的手指,有些渴求和贪恋:“我在陆长隋手下办事这么久,总有血羊说漏嘴,觉得我骗你可以不听。”他捏准了宋吟吃软不吃硬,别人强硬他就害怕,但是别人往后退了,他又忍不住像现在这样追上来。宋吟摇了摇头说没这么想:“你说吧,我在这听着。”楚越看了看他,惜字如金地:“我要坐着你的床说。”宋吟:“……”沈怀周:“你他妈的。”沈怀周忍不住黑了脸,但他再恼火,再看这个满腹鬼胎的家伙不顺眼,此时也不得不眼睁睁宋吟把楚越带到床边,坐在他躺过的位置。宋吟抿唇:“能说了吗?”楚越抬眼看了看,他知道再不说宋

  吟的耐心也要耗尽了,想起宋吟这些天的忽视,现在可能是他所剩不多的和宋吟说话的机会。“你住那间木屋那么久,应该看过地下室的那封投稿信……我可以告诉你后面的事。”在宋吟猛然抬起的眼神中,楚越把后面的话补完:“——陆长隋和陈铭是怎么死的。”一九年初,陆长隋寄人篱下住进亲戚家。亲戚肯收留陆长隋,不是因为善心泛滥想当个好人,他们肯收留这个得罪了陈家的小子,完全是因为陈父临死前不愿陆长隋孤苦一人,将自己经营多年的命根店铺卖了出去,拿着银子苦苦相求才换来亲戚的点头。钱没用完之前,陆长隋的待遇还算可以,银子用完之后,亲戚一家态度转变非常快,上手对他打骂都是轻的。彼时陆长隋还在给陈家幺儿当狗。陈父已经不需要治疗费了,为什么陆长隋还要屈身听别人的话?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陈家幺儿找不到能替代陆长隋的狗,陆长隋听话又不多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谁比他更称心如意。于是陈家幺儿临时变卦,让陆长隋继续对他言听计从,否则第二年陆长隋考上大学,他会找别人来顶替陆长隋的名额。那个年代每一个进大学的名额都来之不易,陈家幺儿的威胁几乎是捏准了陆长隋的软肋,他如果想学东西赚钱赎回父母的店铺,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陆长隋过了很长一段白天要看亲戚脸色,放学要受陈家幺儿差遣的生活,但哪怕在这种变态的打压下,他仍吃着剩饭长成了高大的身体,学业也紧跟不落。他是真的很想出人头地,也是真的,很想父母能为他骄傲。他可以为此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所以不管陈家幺儿怎么对他都好,如果第二年能如期上大学,陆长隋任何苦都能受。来云城之前,很多人都夸陆长隋脑子聪明,长大必能成材,如果只有一个人说,可能是这个人眼拙,但无数的人说就说明这个人是真的可以成气候。第二年陆长隋又一次考上了大学,比起陈家幺儿的那所,这所在社会上的名声甚至要更大一些。陆长隋收到通知的那一天,是他这昏暗无光的一年来唯一露出笑容的一天,时至今日,陆长隋还记得那天他蹲在门口,扑红着脸蛋,揪着破烂的衣衫,想亲戚回来问他们借点钱付学费。他一定一定会还,并且会做更多的苦力。然而那一天。陆长隋没等到亲戚,先一步等来陈家幺儿和亲戚狼狈为奸,让家里小孩顶替了他的消息。晚上陆长隋拦住亲戚想为自己讨个说法。他也是一个人,也是一条命,也有好好的在敬孝心,除了没有血缘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是真的很需要去上那所大学所以求求你们。我会照顾好表弟,会好好辅导他读书,一点都不会保留,求求你们让我去上学。时隔一年,陆长隋又一次哭,又一次不要脸面地磕头,只是他的求饶和那年一样廉价而无用,亲戚没有心软,甚至不堪其扰,以此为借口将他赶出了家门。第一次被顶替名额,陆长隋用了一周时间就振作了起来,父母双亡时,陆长隋呕心沥血读书,也勉强捱过了那段时间的绝望和沮丧。然而当这天他被亲戚赶出家门,又一次变成一个人时,陆长隋终于崩溃了,他咬着牙站在门口。零下几度的天气冷得如数九寒冬,亲戚看着陆长隋狼崽子一般狠戾的目光,竟

  有些害怕他的打击报复,可转念一想,他这种小毛孩能做什么?转头就关上了门,将陆长隋一个人拒之门外。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在开学前一天,亲戚带着自己的小孩,提前约了陈家富商一家去新开的饭馆吃饭,理由是表达谢意。十几口人欢欢喜喜在预约饭店旁边停下车,开了车门,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尖叫的,很快所有人都发现消失了数天的陆长隋,竟然开着一辆雪佛兰直直朝他们撞过来。“——轰隆。”年,云城街头,还没满十九的陆长隋在军火私贩里弄来炸/药,撞向陈家富商那几人时毫不犹豫,当晚伤亡三十余人,经抢救没留一个活口。当时战乱,几十口尸体被随便丢到了战场,隔天一早停止心跳的陆长隋和陈铭神奇复活,和他们一起醒的还有十几个被误伤的路人,也就是后来似人非人、以血为食的血羊。其余人全部死透,再后来,被人用一把火烧得只剩下灰烬。震惊云城的一场车祸轰轰烈烈地传了好一阵,最后也随着时间的长流,被人慢慢遗忘。眨眼到了一九年末,陈家富商几口人,再一次,重新降临到这个世界。……楚越讲到最后屋内已经没了声,倒不是别的,艾克和沈怀周这种人本来就很难和别人共情,他们只是怕出声被宋吟讨厌。楚越抬起眼皮,看见宋吟站在前面,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宋吟说话,于是开口道:“我今天除了告诉你这个,还有一件事要说。”宋吟:“什么?”讲到陆长隋身世都没有变脸色的楚越,在这刻突然皱紧了眉,他那副模样落在宋吟眼里好像是在为什么人厌烦:“是陈铭,他回国后你有见过他吗?”“有,”宋吟被他那副脸色弄得惴惴不安,“前天晚上……碰到过他一次。”楚越脸上的一点不解顿时变成了然,他语气不明地:“陈铭盯上你了。”“什么?”宋吟脸色茫然,听不懂楚越在讲什么天书似的,陈铭那天连看没看到他都不一定,哪来的盯上?楚越声音淡淡道:“他那天一定看到了你,不然他回去以后不会命令他手下那帮血羊,说见到你就活捉。”陈铭有病吧??宋吟满脸讶然。他被楚越说得出了一背汗,本来外面就是三十多度的日头,热和紧张一起涌上来,他那身白皮都变得黏黏的,空气流过他衣服,裹着一身香冒出来。沈怀周分神看了眼他的领口。宋吟压根没看他,抿抿微肉的嘴唇:“那他知道我在这里吗?”“不知道,”楚越刚给一颗定心丸,紧接着就道:“但迟早会找到。”宋吟眼中的微光暗了下去,他不会怀疑羊头男的能力,住在这个地方并不是百分百的安全,楚越不就找到他了?低头思考了一阵,宋吟看向屋内的三个人:“你们走吧,我要一个人想想。”逐客令下得一清二楚。沈怀周瞥了瞥他,一声不吭跟着艾克走了出去。宋吟还当他走得这么畅快,隔天才知道沈怀周在楼上租了间房,宋吟得知的第一秒就上去问他,让他不要住这里,沈怀周盯着他,说这是华国公民的权利,他想住哪就住哪。气得宋吟一天没和他说话,而且陆长隋有两天没回自己消息,宋吟总感觉有些不安。

  /;不过这份不安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紧接着宋吟就发现,楚越也住进了这栋楼。……每月一百五的房子有种独特的味道,宋吟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翻来又覆去,头发和衣服翻得乱七八糟。临到晚上,他被敲门声吵醒。“宋吟,我有东西要拿,开下门。”宋吟从床上腾地起来,以前要用很久才能回神的脑子瞬间清醒,他看向门口,急匆匆地起床穿鞋,动作中有种对即将发生事情的惶恐。他犯了错误。沈怀周住进来的这几天,很敏锐地发现宋吟不想让楚越住在这里,但他又没理由赶走,于是沈怀周向他提议:“要不要和我假装接吻。”宋吟:“?”沈怀周面不改色:“如果有人经常在我面前接吻,我会犯恶心,楚越是个正常人,不会例外。”宋吟听出几分道理:“这样……有用吗?”沈怀周:“试试就知道了。”于是宋吟被骗着和沈怀周开始了皮肉交易,他能这么爽快答应,完全是因为前提是假装,沈怀周前几次也确实不真的来,直到有一次,沈怀周好像有点上瘾地动了真格。宋吟从那以后就总是被沈怀周亲。楚越不止一次碰到他们接吻。这天他从楼上下来,刚转个弯就停下,目光幽暗地看着下面的两人。宋吟抬着下巴,脸上因缺氧一点点晕出薄薄的红,漂亮的眼尾自然上挑,洇着潋滟的水雾,纤长的眼睫被一嘬一吸弄得猛颤不止。楚越站在楼道上面,视野有一定的阻隔,沈怀周宽阔的肩背也挡去了一半的窥伺,但他仍然能看到宋吟的舌尖是怎样被吸出去的。沈怀周按着宋吟的后颈,两指轻轻捏住他的脖子,迫使宋吟抬着脸蛋,只能和他脸颊挤着脸颊,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似的被他抱在怀里。宋吟带着哭腔地喘息了几下,他被男人捉着两个腕子,面颊酡红,眼眸含水,水淋淋的舌尖被可怜地吸出唇缝,晾在半空中,被男人色/情地一点点舔,再全部含住。沈怀周很喜欢磨他的唇肉,总是会把宋吟磨得吃痛哭叫。宋吟被吻的这几次感观都不太好,所以他总觉得接吻是不堪的,每次沈怀周亲他,他第一时间都会嫌脏眼睛般闭上眼,怎么叫都不肯睁开看。但这次沈怀周吻得很用力,宋吟缓不过来地吸了吸鼻子,睁开眼想擦一下脸上的口水,不要滴下去弄脏衣服,手刚抬起来,余光就瞥到右边楼上的楚越。宋吟愣了会,一下子夹紧腿,脸色涨红。沈怀周口中的“恶心楚越”好像有点成效,楚越见他看过来,绷着苍白的脸下楼,和他擦身而过。楚越紧紧捏着手机,飞速走出单元楼,等到黏腻水声不再出现在耳边,他才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缓了缓阴沉的脸色,接起一通电话:“陆总。”脑中还是刚刚的画面,楚越指骨用力攥紧,许久之后才回复手机那边的人:“我不会送他回去的。”“你以为他为什么跑到西环住,不就是因为知道跟着你很危险。”“陈铭没有回国之前,他是你陆家护着的小侄子,没有人可以越过陆家去碰他一根头发,但是陈铭回国了,你有你的复仇大计,你扪心自问你可以做到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他身边?”“他跟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遇意外。”“这几天机场停飞,如果明天还下暴雨,我会

  买船票让他轮渡出国。”楚越冷声说完,挂了电话,大步踏进雨中。……另一头,陆长隋握着死寂的手机坐在车上,下颌线条苍白又无力,脖子上的凸起很轻地在滚动。许久之后车门大开,降下来的急雨被一把伞隔绝开,陆长隋就像外界传的那样喜欢独来独往,一个人下了车走进破旧的筒子楼。停在宋吟住的那栋楼下,陆长隋似乎都不用刻意去找,抬头就看到了二楼窗户里纤细的身影。陆长隋眼里的微光随之闪了闪,接着又在窗户出现第二道出现身影后,黯淡了下去,他抿唇无声地换了口气,明明胃痛没有发作,却又有点难以忍受。也许是突然见到陈铭,陆长隋这些天总是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想来想去,发现自己讨了一辈子嫌,实在是个很差劲的人。虽然他厌恶陈铭,但陈铭没有说错,这个世上没有人真的爱他。宋吟那样鲜活明亮的,就应该配一个年龄相当能让宋吟喜欢的人。那些肮脏禁忌的心意,应该就此停止,葬送在这一天的暴雨中。雨下得越发庞大,陆长隋在雨中僵站了一会儿,终于抬起脚步走进筒子楼,只是他没有敲宋吟的门,不过两分钟就重新走了出来。男人沉默地走进雨里,背影很快消失,一如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没人知道他来过,暴雨冲刷了一切的痕迹,只有宋吟门口的地板上,放着一张去往别国的轮渡船票。.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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