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一百年_灾难日记[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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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一百年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三十天极限挑战,获得财富币300,获得现金奖励1500。】

  【剩余财富币440。】

  【玩家有三分钟时间进行商品选购。】

  ……

  顾璆鸣担心岑梓受刺激,拉着她狠狠疯玩了两日,平日里特别小心翼翼的,在岑梓反过来以为他脑子坏掉想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时才罢休。

  有次看电影的时候,两人还撞上了贺千钰和他女朋友。

  小女友娇娇俏俏完全是个软妹,拉着贺千钰撒娇想买奶茶,贺千钰挂着一副“你真烦拿你没办法”实际上笑得特别恶心(顾璆鸣语)的表情,颠颠跑去排队。

  瞧着人家牵手抱抱,再看看自己和岑梓中间显著的二十厘米距离,顾璆鸣酸了。

  结果没过几个月,两人突然分手,从贺千钰的朋友圈动态来看,似乎是小女友嫌弃他一板一正的,没有恋爱感觉,不知道哄人。

  看着贺千钰的疑问三连,上次因为岑梓提及,愤怒地将对方拉进黑名单,过了三秒又忍不住拉出黑名单的顾璆鸣乐了老半天。

  才不承认是想取取经的顾璆鸣觉得,这不是个好榜样,还是别看了。

  秀恩爱,死得快啊!

  恩,这个名字也特别碍眼。继续拉黑吧。

  【本次游戏世界为单人游戏场,玩家已就位。】

  【进入世界:末世一百年。】

  【任务目标:成功存活二十天通关。可极限挑战最多至三十天。(通关后有一次机会选择离开,通关与否仅与排名和奖励有关)】

  【任务奖励:财富值,现金奖励】

  究竟是什么样的末世才能造成这样的局面?

  岑梓仰天,天空澄澈,一碧如洗,俯地,野草丛生,寂静无声。

  这是一座城市,或者说,这曾经是一座城市。

  破败的高楼大厦,歪斜的牌匾,废旧的汽车……没有人的气息,没有动物的动静,更没有虫鸣鸟叫。

  岑梓颤颤巍巍,看着这如同鬼片一样的静默,张了张嘴,明明没有任何东西阻碍,可喉咙却像是卡了什么,愣是没敢喊出声音来。

  总感觉发出什么声音,就会引来什么奇奇怪怪的可怕事物。岑梓不由怀念起系统的背景介绍,无奈的是,这一轮她的周边什么都没有。

  岑梓翻看了一下手头的随身物品。

  一支火折子,一包盐。

  完全没有安全感。

  岑梓小心翼翼,走在中央的平坦大路上,四处观望,在路边角落发现了一根撬棍。撬棍暴露户外,已经带上了一层铁锈,实在不是个防身的好东西,但总比手里头空空荡荡的要来的好得多。

  岑梓怕丝丝的扒拉开挡在中间的荒草,冷不丁被荒草中一颗白骨头颅吓得寒毛炸起,整个人条件反射地往后蹦了一大步,同时紧张地四顾环望,发现除了风吹草地的沙沙声响什么都没有后呼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种乍然见到某样预料外东西的感觉,就像是恐怖游戏里开门杀一样,魂都快飞了。

  当然岑梓没有玩过恐怖游戏,只是去亲戚家做客被动观看过,当时她那小七岁的表弟面不改色,还来了个秦王绕柱,只有岑梓在一边狂吸气。

  小表弟:“姐,你胆子挺大的嘛,换成谁谁,这会儿我耳朵都废了。”

  岑梓:她不是她没有,她快吓死了。

  岑梓双手合十,默默祷告念了几声对不起,绕了个大圈,到达目标物品面前,拉长衣袖小心地包住撬棍,提在手里。

  恩,顿时觉得安心了好多。

  哪怕岑梓再不情愿进入相比光明温暖的户外显得阴森恐怖的房子,却也得查探一下好寻找落脚处。

  这估摸着接近春天的气候通常昼夜温差较大,夜晚露宿街外容易得病,在这一点上,系统特别无情,说给你感冒就给你感冒,防不胜防。

  岑梓就近挑了个玻璃橱窗光线好的小超市,打算找找线索能不能了解下情况。

  超市陈货架上只稀疏歪倒几样货品,东西都被一扫而空,而街边的玻璃橱窗上有三四个脸盆大的破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砸出来的。墙壁地面玻璃上带着些许散射状暗色的痕迹,岑梓不敢深想,只是加深了警惕。

  绕过一个个空的陈货架,在里面的角落,放置着一些毛毯被褥。由于敞开放在阴暗处的地面上,已经潮湿发霉变了色,轻轻一扯就烂了。

  岑梓望了眼更里面黑不溜秋的仓库,拿撬棍在门口敲了敲,没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后才小心地进去。

  闭眼再睁眼,从亮处到暗处数秒的黑暗不见,勉强能够视物。

  仓库内东西也都被搬得差不多了,留下的一些纸盒同样烂得不成样子。

  岑梓返回超市内部,随手拿过剩下的一袋薯片,扯开一看,不出意外已经霉变长毛,没烂到全部没有已经算包装给力了。想想也是,末世百年,除了军用罐头可能还有些能吃的,普通食物估计都坏彻底了。

  安全地探了一间超市,岑梓的胆子大了些许,又翻了半条街。

  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不小心磕到碰到都吓个半死,到后面光明正大肆无忌惮,除了某家门窗关闭没有受到破坏的家纺店内储存好只是稍微有些霉味的被褥外,几乎一无所获。

  除了某些角落意外发现的骸骨。

  岑梓搬了几张凳子,直接将被褥晾在街中央,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晒晒去去霉气。接着放弃了翻找另外半条街的打算,拐进了边上的居民区。

  这个居民小区普遍六层楼高,楼道有铁门锁着,不过底楼有个院子,除了小部分搭建遮掩,大部分都可翻墙进去。

  岑梓随便找了家,蹬了好久,费劲巴拉得扒到了墙上,往里面张望。

  运气不错,这家小院子里隔出了一片泥土,种着些绿植,边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花盆。青菜也不知道是古早几十年就有的,还是蔫掉后又长出来的,总之看外观不怎么的,边上菜叶黄了,叶子看起来也老了。

  香菜长出了一大片,勉强能入口。葱长成了大葱,开花了,这玩意儿开花后吃多了容易中毒,pass。

  总结,吃一顿勉强能饱。

  今天过夜后,明天还是得想办法往城郊的地方看看,生产线废掉后,城里的东西基本没多少能吃的。

  岑梓将菜都掐了,用外套兜着,决定再深入一下小区看看。

  绕了两排,丁点声音没听到,又收获了一大把老菜,却意外发现角落里有个合上盖子的井。

  简直意外之喜。

  本来都想着就这么凑合着烧烤算了,反正一点泥土灰尘也吃不死人,就是容易口渴。这下子直接解决了用水问题。

  比起河水什么的,井水干净太多了,稍微沉淀下煮开完全可以饮用。

  井边有个不锈钢桶,把手上系着打成一个结一个结的绳子,还很结实,岑梓试探地打了半桶水,水质清冽,触手温凉,干脆直接打满一桶放进空间格。这才朝着先前的家纺店走去。

  白天一通忙活还没觉得,等到晚上,挪过床堵住门的岑梓感觉到了异样。

  太静了。

  春天万物复苏,连街道边都长起了杂草,怎么也不该这样和死城一样,连声蛐蛐叫都没有吧?

  起初岑梓还怀疑是门窗质量太好,连声音都隔绝了,后来大着胆子挪开床,打开门,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静的让人恐慌,仿佛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岑梓哆哆嗦嗦,又把门堵上,整个人蜷缩在被褥中间,翻来覆去好久,才终于睡了过去。

  这样安静本该一夜好眠的夜晚,岑梓却睡得特别不安稳。

  第二天大早,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岑梓跑出门,从街头跑到街尾,扒过草丛,砸过门,最后发现了个特别让人惊悚的事情。

  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鸟鸣,更没有昆虫。

  没错,不论是岑梓掘土还是扒拉植被,都没有发现任何昆虫的影子。那种春夏季节绕着植被飞舞的小飞虫,嗡嗡扰人的大头苍蝇,角落织网神出鬼没的蜘蛛……统统没有。

  没有昆虫意味着什么?

  岑梓只知道,在没有昆虫帮忙授粉,也没有人工操作的前提下,绝大多数能够食用的瓜果类水果蔬菜都将不复存在。

  哪怕是自花授粉类植物,雄蕊上的花粉要落到雌蕊上大部分也得依靠昆虫和风力。

  这意味哪怕岑梓离开城市,能找到的食物也只有茎叶根类可食用蔬菜。

  那么没有昆虫了,动物还有吗?

  若是连动物都没有,大胆些想想,这也基本等同于人类灭绝了吧?

  岑梓毛骨悚然,控制住思绪飞舞的大脑,再不停留,带上东西,认准了一个方向,直接狂奔。

  想到这个世界上可能只剩下自己,那种颤栗感都足够让人心底发寒。

  跑步加快走,走过三条街后,岑梓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公园。公园临靠湖水之边,是居民饭后闲暇散步消遣的场所。

  长期未经修剪的树木植被肆意而长,却参差不齐。往往这边茂盛繁荣,那边就是枯败一片。地上枯叶满地,盖过了人行通道,有几个巨大的树桩泛着焦黑,底下长着一些菌菇,边上却是一些碎骨,瞧着……像是人的骨头。

  就像是树木成精,吞了这些人的血肉一般。

  岑梓心中恶寒,默默绕远。

  这个公园沿湖而建,走半圈花了岑梓将近大半个小时,却意外发现某桥边的一片野生湿地场所。沿小路而下,这片未经开发的领域被市民们分割开荒,处处都是规整的田垄,就是大部分都已经被荒草覆没,没能看到像样的蔬菜。

  倒是临湖有一片荷叶地,铺了小半的湖面。

  岑梓眼睛微亮,不知道有没有春藕。也许有田螺也说不准。

  田螺常以泥土中的微生物和腐殖质及水中浮游植物、幼嫩水生植物、青苔等为食,没有动物昆虫,总不至于连浮游生物一类的东西都没有吧?

  岑梓卷起裤腿,哆哆嗦嗦下水,摸到田螺的时候简直喜极而泣,又在近水区域扒拉到了两个藕。

  总感觉这轮游戏就是种田求生,她真是太难了。

  随意应付了下吃喝,岑梓干脆埋头研究土地。决定将附近掘个遍,看有没有什么意外之喜。

  比如刨出个萝卜、土豆、生姜什么的。主要也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有这片宝地,暂时不缺吃的,用水就还是去老地方打井水就是,来来回回也好消磨时间。晚上依旧住在家纺店,至少床铺啥的睡得舒坦。

  第三天,扒了半天地,岑梓砸了辆公共自行车,骑着扁轮的自行车气喘呼呼地将周围转了一遍,从犄角旮旯出翻出一个生锈的打气筒,将轮胎气充足,勉强算是给自己找了个交通工具,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探索。

  第四天,岑梓注意到一处破旧玻璃都破碎大门处被围墙堵住的面粉厂某走廊有晒着的衣服,激动地难以自抑。绕着面粉厂转了一圈,小心翼翼从桥边下去,扒拉着一人宽的小路,从面粉厂临河的小矮房里钻了进去。

  绕了一圈面粉厂,岑梓可以确定这应该是将近四五十人某段时间的避难所,但这些人走地匆忙,除了落下的炊具、生活用品,还有一些尸体,没有活人的身影。

  看不出离开了多少,少说好几年。

  内里的东西倒是省了岑梓很多麻烦,甚至还有数量不少的蜡烛。可见这个面粉厂在这些人避难的时候就已经废弃了。

  岑梓失望离开。

  第五天,岑梓绕着城市骑了一大圈,大致知道了城市的大小,也摸到了最近的去往乡间的路,不过岑梓拐去了书店。

  反正藕和田螺以及零碎蔬菜的日子还能过,虽然没有主食,总有种吃不饱的感觉。去乡间没什么意思。倒是这日子,已经无聊到让岑梓头秃了。

  甚至岑梓开始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放声歌唱,就怕哑巴久了过于自闭。顺便也能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活人。

  哪怕出来一个吐槽她五音不全,也好啊!

  岑梓也想过万一突然也有附和着嚎一声,会不会把她吓得屁滚尿流,心理建设了半天。

  可是没有。

  岑梓翻出从面粉厂找到的蜡烛,小心护着烛光,进去转悠。

  末世之时,人们对书籍并不多少重视,比起其他或多或少都被光顾翻找的店铺,书店除了一些倒塌的书架,唯有灰尘。

  岑梓取了本青春疼痛文学,取了本历史名著,取了本心理学,取了本悬疑探案,就近坐到大门口,就着阳光看书。

  直看到夕阳西下,岑梓挑了街边二层一家有大片落地玻璃的餐厅,作为今晚的落脚处。

  这几天,岑梓更喜欢让夜晚的月光照在身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一些温暖,而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脑海里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静到令人害怕的空虚。

  可今天运气不好,是多云。

  看着窗外浅淡的偶尔才冒头的月亮,岑梓忧心忡忡。

  春天到了,春雨还会远吗?所以明天是要下雨?

  下雨天,意味着没办法出门遛弯,意味着看书都伤眼,意味着无聊。

  蜡烛数量不多,如果用来看书,点一根两根肯定是没多大用的,要是为了看书用光了,以后进那些封闭比较好的店铺就得摸瞎。

  探索店铺也算是岑梓为数不多的休闲之一了,如果连这个都被剥夺,岑梓觉得自己得疯一半。

  哪怕现在她可以做的娱乐项目不多,少一样心理上就让人很不愉快。

  翌日,天空果然阴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气温短幅度下降,屋内昏沉沉一片。

  岑梓就着窗户边的亮光看书,奈何不好的环境让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看,灰暗的天空连带着在纸页上也投下一片阴暗,灰底黑字,越看越让人烦躁。

  岑梓托腮,发了会呆,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自己和自己玩了会儿飞行棋、将棋、围棋。这些都是路边的饰品店淘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好多纸牌类游戏。

  可不论多好玩的游戏,当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连个对战的人机都不存在后,就会越玩越无聊。

  岑梓思绪放飞。

  也不知道影视里那些活了成百上千年的修仙者平日里都干什么?不无聊的吗?

  岑梓甚至觉得,现在哪怕来一只秃毛的流浪狗,她都会觉得对方眉清目秀,然后把它为数不多的狗毛也给撸秃掉。

  怕自己发疯,最后岑梓还是点了蜡烛,开始看书。

  一旦白天没有做些发泄精力的事情,到了晚上就会失眠。虽说岑梓很希望就这么睡过那么多天,但她的生活习性让她没办法在四十八小时内睡上二十四小时。

  能睡上个二十小时就感天动地了。

  第七天,雨还在下,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甚至开始打雷,把岑梓冒雨出去小溜一圈的爱好也给剥夺了。

  为什么连伞、雨披这种东西都一件都找不到呢?不然好歹还能出去溜溜。

  岑梓总有种错觉,自己身上也长了毛,给无聊霉的。

  第八天,雨依旧还在下。岑梓瞅着自己库存耗了一小半的蜡烛,理智和情感疯狂拉锯,最后还是情感占据上风,冒雨跑去书店找了几本感兴趣的,回来继续点蜡烛看书。

  啊,要是手里有杯奶茶,再来个甜点……

  嘤!

  手里头的调味料就只有盐,巴拉来的野菜本来就难以入口,在调味料少的情况下更是雪上加霜。岑梓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吃苦耐劳,如果只是短期的话,什么玩意儿只要能吃都能吃进肚子里,却没想到也到了吃腻味甚至吃到吐的地步。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不论她是啃干硬的面饼、扒拉垃圾堆、喝白粥、吃古代那些冷的变了味的食物,当时都有生存需求架在头上,也就显得食物难能可贵。

  而如今,根本没有任何外来事物威胁,日子除了无趣便是无趣,那一日之中难得的用餐时刻就变成了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意识深层次的期待不免就让她对食物的要求提升,期待下的失望,更为失望,自然就觉得这些东西难以下咽。

  可明明知道这一点,岑梓也没办法改过来。

  以前岑梓觉得自己是挺能静下心来的人,甚至并不很喜欢吵闹的环境。从未有一天想过,自己会如此期待人声,期待车水马龙,甚至连谩骂啼哭犬吠都变得弥足珍贵。

  第九天,多云。岑梓激动地去外面蹦跶了一圈,迫不及待地去公园放风筝,然后被突然其来的暴风雨浇了个透心凉。

  岑梓:“……”有句脏话不知该不该讲。

  这天气似乎刻意与岑梓作对,愣是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的雨。等到第十五天的时候,岑梓手里的蜡烛再如何节省也都用光了。没有人说话,没有动物一起玩耍,书再也看不下去,棋牌游戏也玩到腻味,岑梓开始幻想有没有什么怪物可以出现,干脆利落地给她来上那么一下。

  第十九天,快疯魔的岑梓冒雨给这两条街大扫除,然后成功晃着如同顶着千斤坠的脑袋躺尸。

  不过后续驱寒到位,只是打了几个喷嚏睡了半天就恢复如初,岑梓趴在被褥上,感觉人生失去梦想。

  第二十天,系统声音想起的那刻,岑梓泪流满面,没有丝毫犹豫就选了退出。

  这还是她第一次人为选择提前结束游戏,万万没想到艰难困苦的环境没有打败她,狰狞恐怖的怪物没有打败她,穷困潦倒没有打败她,却是看着毫无杀伤力的孤独打败了她。

  究竟是什么样的变化才让一个世界连生物都接近消失?

  岑梓不知道。

  但她很清楚,人类动物植物会消亡,地球却永远不变。它可以一遍又一遍地重新复苏,从头开始,再一次经历漫长的演变,迎来一代又一代地球霸主。

  一退出游戏,岑梓立马打电话给顾璆鸣,约他去蹦迪。

  受宠若惊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的顾璆鸣:“……”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人进去晃了一圈,又被消化不良的岑梓拉着紧急撤退,却转眼又往热闹的夜市上带,也没怎么买东西吃,就是从东逛到西,街头逛到结尾,然后再来亿遍。

  顾璆鸣:“怎么了?”

  岑梓深吸了口气:“感觉到了人气。”

  顾璆鸣一脸懵逼:“啥?”

  岑梓转身,大力地抱住了他,陶醉道:“啊,是人的体温。”

  顾璆鸣脸蛋爆红,手颤颤巍巍想要贴上岑梓的后背,硬是给压了下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还没等他炸,岑梓又爆出了惊天之语:“今天晚上你来我家吧!”

  顾璆鸣,卒。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为什么有田螺没有小鱼小虾,

  因为作者不允许

  小鱼小虾不就有动静了吗

  给点田螺好歹算荤菜啊(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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