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一个表白的人竟然是……_每晚都穿进男神们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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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第一个表白的人竟然是……

  一遍播完了,应黎没有按下开关,复读机自动循环播放。

  暧昧的声音再一次通过耳机钻进应黎的耳朵里,滋滋的电流声混合着细微的水声,全开的音量,应黎神经都麻了。

  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没有印象,也不记得自己做过那种事,但是他能脑补得出来,是他先有了反应,恬不知耻地去蹭人家,蹭完之后还要公平,人家不跟他玩他还闹脾气,很无理取闹。

  最后几秒钟,他听见了祁邪浓重的呼吸声,叫他别捏别掐,却又纵然他,他好像真的只是把身体的部分器官当成一个新奇的玩具,而且真的差点把人玩坏了

  证据就摆在这里,祁邪没骗他。

  应黎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想关掉复读机,可他的手指僵硬到不听使唤,连抬一下都很费力,只能任由荒唐的声音侵袭他的耳朵。

  “别玩了。”

  “还想玩”

  “要公平。”

  “应黎,你要把我玩坏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应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明明很讨厌祁邪的,沈尧问他的时候,他会捂着耳朵说不想听见那个名字,祁邪一碰他,他也会很反感很抗拒。

  酒精问题,一定是酒精问题。

  “我洗完了。”

  浴室门打开,边桥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应黎灵魂出窍般愣着蹲在地上,头低低埋着,像个蔫头蔫脑的小蘑菇。

  边桥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见,走过去问“在听什么”

  “没什么。”应黎骤然回神,脸烫得厉害,“你洗完了吗我去洗澡。”

  他慌慌张张把娃娃塞进行李箱,拿上睡衣钻进浴室,背影跟逃似的。

  边桥奇怪地看了他两眼。

  应黎捧了两捧凉水洗脸才清醒过来,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进洗脸盆里漾开阵阵波纹,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眼睛也红,身体好像又热起来了。

  那股热意直到他洗完澡,钻进被窝都还没退却下来。

  明天还有活动,不能再想了,应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都赶出脑子里,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凌晨一点,应黎翻了个身,睡前忘了拉窗帘,清冷的月色顺着窗框爬进来洒在地板上,有点刺眼。

  他打算起身去关窗帘,静悄悄的屋子里就突然响起边桥的声音“睡不着吗”

  应黎惊讶地扭过头,看见边桥面对他侧躺着,毫无睡意地睁着眼睛,他点了下头“嗯,有点失眠,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好像也有点失眠。”边桥语气温柔,“聊会儿天”

  应黎又缩回被子里,把被子盖到了下巴处“行。”

  屋子里开着空调,暖洋洋的,盖得严严实实应黎反而有点热,闷了一会儿就把脚伸出来了。

  边桥看了眼问“你睡觉穿袜子”

  应黎

  不自觉缩了下脚“嗯,穿着睡舒服。”

  “很可爱。”

  “什么”应黎寻着声音望向他。

  “我说很可爱。”边桥翻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禁牵起唇角说,“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喜欢穿着袜子睡觉的人。”

  应黎眨了眨眼睛“第一个是”

  边桥轻轻抚摸着手臂上那些疤,眸子里藏着很深的情绪“之前跟你讲过,在火场里救我的那个朋友。”

  应黎记起来了,是那个自己有机会可以逃出来,但是却选择回去救昏迷的边桥,最后跳楼自杀了的朋友。

  应黎抿着嘴唇,他有时候嘴挺笨的,尤其不怎么会安慰人,偏偏他共情力还强,听到这种故事会不自觉把自己代入进去,无论代入哪一个都很痛苦。

  这会儿他眼圈又开始泛酸了,就听边桥说“其实我也喜欢男生。”

  应黎愣了下,缓缓转过头,屋内光线暗淡,两张床隔的也挺远,他只能看见边桥大概的轮廓,朦朦胧胧的隐在黑暗里,忽远忽近的,看不太真切。

  应黎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他倒没有特别惊讶,只觉得自己好像又不小心知道了别人的秘密,最后只淡定地嗯了一声。

  “你呢,喜欢女生还是男生”

  清淡的嗓音传过来。

  应黎没想到边桥会反问他,怔了片刻,有些懵懂地说“我还没想过。”

  他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对学习很专注,感应力也比较迟钝,若非身边人提及,他大概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现在边桥又问到了,应黎琢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跟女孩子一起探讨身体器官,可能是受应桃每天乱磕c的影响,他们家对这方面看得还挺开。

  “忘了你都还没谈过恋爱。”边桥笑了笑,继续说,“我很早就知道我喜欢男生,而且初中就开始早恋了,跟我那个朋友。”

  应黎这回是有点惊讶了,眼睛都睁大了,圆溜溜地看着边桥,八卦地追问“你们初中就在一起了吗”

  边桥说“对,初三,我跟他表白的,你不会觉得我们是坏学生吧”

  应黎连忙摇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没有没有,早恋也不一定就是坏学生的标志”

  “我们刚在一起一个月就发生了那件事。”边桥声音顿了顿,“我后来想过其实那天我不该去找他,如果不去找他,他奶奶就不会炖东西给我们,不会发生火灾,他也”

  应黎深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他说“没有谁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会变得很痛苦的。”

  应桃刚生病的那段时间,他也总是会想要是他早一点带应桃去大医院检查,说不定就早预防早治疗,可世界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这样想来想去除了给自己增加烦恼和痛苦之外,别的什么都带不来。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里突兀地陷入了沉默,应黎察觉到了气

  氛不对劲,

  他本来是想安慰边桥的,

  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番教育人的话。

  他轻咬着下唇,小声说“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你有没做错什么。”边桥看了看他,“不用道歉。”

  道歉只是应黎下意识的做法,边桥语气淡淡的,应黎也听不出来他生没生气,是不是说的反话,他回应了一声“嗯。”

  屋子里的氛围要比刚才要奇怪得多,死气沉沉的,连同窗外月光都变得很惨淡。

  应黎觉得边桥可能不太想跟他聊下去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然而过了一会,边桥又说“说句很冒昧的话,你跟他长得很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有点呆住了。”

  应黎睫毛上下扇动,睡意全无,不禁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时间过得太久了他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当时他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头一次有人跟应黎说他和别人长得像,应黎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好奇,忍不住问“哪里像”

  “眼睛,他的眼睛也是浅琥珀色的,很少会有人的眼球是这个颜色,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水光莹润,晶莹剔透,满含笑意时看一眼就能把人的心融化了,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应黎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听到边桥的话之后也是懵懵地点头“这样啊”

  “我以前经常会梦到他,现在变成了你。”

  边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些许飘渺,却又如此清晰地传到应黎的耳朵里。

  “有时候我也会偷偷看你,看你跟他们讲话,我参与不进去还挺失落的,想跟你说话也找不到借口,只能在一边看着你们,有点奇怪吧。”

  怎么可能不奇怪,边桥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最近很少梦到那个人了,但每次梦到他,转过来变成了应黎的脸,有时在哭,有时在笑,表情灵动鲜活,分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但有很多个瞬间,他都卑劣地把应黎当成了那个人。

  边桥此刻的神色就像是喝醉了,直直看着应黎,他心里很忐忑,他以为应黎会很忌讳自己把他跟一个死人相提并论,可应黎出奇的平静,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段近似于表白的话让应黎很懵,心跳也有些快,但他很清楚边桥不是在跟他表白,是透过他在跟那个朋友说话,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应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没有讲话,把被子拉得高高的,露出一双眼睛,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

  边桥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睡吧,我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在梦里对你做不好的事,只是憋在心里太久了,不舒服,想说出来,希望不要对你造成困扰。”

  应黎吸了下鼻子“嗯。”

  边桥缓慢阖上眼,对他说“晚安。”

  应黎轻声回“晚安。”

  后半夜,应黎以为自己会更加睡不着,但可能是

  熏香起作用,

  也可能是他太累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闹钟都响了两次他才起来。

  边桥眼下有小片乌青,跟应黎打招呼“早安。”

  应黎反而神清气爽“早啊。”

  边桥见他睡得还算不错,笑着说“老张说活动结束就回南城,先把东西收拾好,到时候直接走。”

  应黎乖巧地点头。

  二人收拾完下楼集合,吃完早饭就被拉走去做造型。

  化妆间里闹哄哄的,发胶喷的呲呲作响,张少陵看了看这次晚会的嘉宾名单,再三叮嘱他们说“最后的大合照记得站边上,把前面的位置留给其他人。”

  谢闻时扭头问“要是有人让我们站前面呢”

  “那脚不长你自己身上吗,这是慈善晚会,不是时尚晚会,最忌讳抢风头,去年那谁站了c位被嘲到今年,你还嫌自己不够火是吧。”张少陵说着敲了下他的脑袋,“能多低调就多低调,能多谦虚就多谦虚,记住没”

  谢闻时哀怨地瞪他“记住了,本来就不高,再敲更长不高了。”

  应黎眉眼弯弯,忽然就听见造型师问“你头顶这儿怎么了,是磕到哪儿了吗”

  应黎看过去,造型师摸着祁邪的头发,皱了皱眉说“怎么起这么大一个包”

  应黎心虚地低下头,大概是撞到柜子了,谁让祁邪要来惹他

  化妆镜里,应黎看见祁邪似乎朝他看了过来,眼神又淡又冷,像是无声的控诉。

  张少陵催了下造型师“加紧弄吧,马上要走红毯了。”

  今晚的慈善晚会同样大半个娱乐圈都来了,光是红毯就走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就是常规的节目表演,嘉宾们基本都是全开麦,前面一个组合唱的堪称车祸现场,选曲也不太对,听得应黎直皱眉头。

  工作人员是没有位置的,应黎跟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只能站在会场边上,镜头偶尔会扫过来,也不能玩手机。

  一个多小时的表演过去,应黎终于听见主持人提到了nuber的名字,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忽地震动了一下。

  他悄悄打开看了一眼,宋即墨问他“马上该我们上台了,不给我们加个油”

  “加油。”应黎回复完他,又在群里发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大家加油。”

  沈尧朝他看过去,脸都快笑烂了。

  谢闻时想朝他挥手,应黎指了指示意有镜头,然后谢闻时就蛮不开心地瘪了下嘴巴。

  很快nuber就被主持人邀请上台,他们唱的并不是自己的歌,而是选了两首契合晚会主题的歌,很煽情,听得台下观众和嘉宾直抹眼泪。

  表演结束之后,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主持人跟他们互动了一下,应黎才知道原来他们捐了三百万善款和一百万的物资进山区,为了让山区的孩子们读上书,粉丝们还以他们的名义建了五所希望小学。

  最后的大合照果真是争奇斗艳,你争我抢的环节,nuber作为近

  年来现象级爆红的男团,在这个流量为王的圈子里就算站c位也受之无愧,但为了避免让人说闲话,他们还是自动镶边。

  晚会落幕,他们坐十点钟的飞机回南城,应黎跟祁邪坐一排,前面是沈尧和谢闻时,左边是边桥和宋即墨。

  应黎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家累了一天,基本上都在睡觉,机舱里静悄悄的,应黎没什么困意,就戴上耳机刷c站,慈善晚会之后,首页果然多了很多nuber的舞台剪辑,他一个个刷,遇到剪辑特别好的,他也会转发。

  飞了一个多小时,应黎眼皮也有些沉了,正当他昏昏欲睡时,飞机突然颠簸起来,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气流出现颠簸,为了您的安全,请您确认你的安全带已系好。”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气流出现颠簸,为了您的安全,请您确认你的安全带已系好。”

  “怎么回事啊”前面谢闻时睡得迷迷糊糊被颠醒了。

  沈尧也刚醒说“遇上气流了。”

  “哦,我还以为到了,到了再叫我。”

  满打满算这是应黎地四次坐飞机,之前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说不害怕是假的,而且他脑子里还不可控制地闪现出各种飞机事故的画面,他闭上眼睛,抓紧了旁边的扶手,让自己镇定下来。

  胳膊传来轻微的刺痛,祁邪垂眸看了眼那只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又抬眼去看应黎,应黎紧咬着下唇,唇瓣都泛白了。

  应黎做了两个深呼吸,忽然察觉到有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上,挤开他的唇缝,把他快要咬到破皮的下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

  应黎哆嗦了一下,睁开满是水光的眼睛问他“干什么”

  他声音不大,还有点发抖,又被广播声掩盖了大半,却足以让祁邪听清。

  祁邪低头“这么害怕。”

  应黎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脸色忽地胀红,一下就把手收回来,头转向窗户边,淡淡的粉色一直爬到耳朵根。

  好在他们遇上的气流团不大,三分钟不到飞机就脱离了气流团,机身逐渐平稳。

  耳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应黎打开微信,祁邪问他“还没剪指甲”

  明明就坐在旁边,还非得用微信交流,应黎别扭地回复“关你什么事。”

  那段录音内容实在过于诡异,应黎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祁邪,他总觉得录音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但又的的确确是他的声音。

  他很颓,很丧,浑身都散发出拒绝交流的气息,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叮咚

  “我身上全都是你掐的疤,你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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